8月24日，2025“向山海走去”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（简称“山海计划”）短片《无人知晓》在广东省清远市龙山镇顺利杀青。
《无人知晓》的导演肖巴尔此前在法国拍摄的两部短片《云背后》《夜厂》屡获国际认可，第三部短片却因投资困境搁置多年。“在法国，青年导演的前两部短片较容易拿到扶持资金，但到了第三部短片，就必须转换赛道同大师级导演同场竞争，便很难拿到投资。我的第三个项目就差临门一脚，一度很灰心。”转机出现在去年底的“山海展映季·巴黎”活动上。在负责法国展映对接的同仁引荐下，他了解到山海计划，并获悉该计划致力于为青年导演提供全方位扶持。今年，肖巴尔带着尝试的心态提交了项目方案，其作品最终获得评审团认可，成功入选十强名单。他说：“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山海计划，准备拍完这部短片再回巴黎。”
《无人知晓》讲述了一个关于偶遇的故事：都市女编导王心悠前往偏远乡村勘景，意外邂逅多年未见的儿时旧识——当地打工仔袁垠。突然降临的滂沱大雨唤醒了一段关于童年、青春、情愫、别离的尘封记忆。暴雨忽止，两人偏差的记忆与现实交替，未曾被说出口的伤痕逐渐撕裂。恍惚间，他们意识到，可能并不认识彼此。
短片在清远市拍摄期间，剧组遇到了不少难题，首先是天气。导演肖巴尔坦言：“针对雨转晴再转雨的剧情设计，虽然天气不断变化是优势，但招架不住变化太快。有时，我们刚架好机器，天气突然变了，不得不另找时间补拍；有时，我们得用洒水车人工降雨，营造暴雨的视觉效果。”交通也有难题，上岳古村桥头是拍摄的必经之路，但路口十分狭窄，导致大型器材车无法通行。肖巴尔说：“我们每天不得不绕路或临时调整设备装载方式，这些情况都会耽误拍摄进度。”
克服困难、抢进度，离不开团队协作。熟悉场务工作的负责人贤哥雨效制作技能尤其突出，能精准控制雨量和方向，被同事们尊称为“雨神”；美术指导王力弘用有限预算在雨林里打造了一片花海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剧组每个人都身兼多职，有人客串角色，有人当服装老师，有人当道具师……肖巴尔感慨：“我们团队有很多广东人，我感受到了他们的勤奋务实。”拍摄条件艰苦，一天，剧组拍摄雨林场景，要在泥泞的路面往返，他们的鞋子全部报废。肖巴尔说：“杀青当天，剧组不少人都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。”
演员方面，饰演女主角王心悠的是凭借戛纳获奖短片《朵丽》而备受行业认可的演员黄丽丽。肖巴尔对她在《无人知晓》里的表现评价颇高：“作为专业演员，黄丽丽表现稳定，最多拍三四条一定过。难能可贵的是，黄丽丽还会协助指导男主角李仁祥师傅提升演技。”
李仁祥是一位在上海从事室内装修工作的素人演员，生活中的身份与影片角色非常契合。肖巴尔说：“李师傅很朴实，有土地的气息，普通演员演不出这种感觉。他对自然有一种独特的感知能力，而且他在拍摄中甚至帮助我们完成了部分场务工作，还能非常娴熟地操作角磨机、升降机。”
这次拍摄中，出现了一个被肖巴尔赞叹为“十年难遇的长镜头”。他这样描述这个40秒长镜头的调度：“女主角从城市到乡村的车上遭遇天气雨转晴，她在被一个农民回眸的同时，边刷着手机边说话，镜头还出现了从远景转到特写，再转到中景的变化……”肖巴尔感叹，导演要完成一个非常满意的长镜头很不容易，“希望最终能完整地用到剪辑里”。
肖巴尔表示，影片拍完后，9月底会完成粗剪版，10月完成精剪版，最终成片前还需要调色、优化声音，“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成片”。
文|记者龚卫锋
图｜记者钟振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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